铃木庄园案(11)(1 / 2)

铃木庄园案(11)

【这里是毛利兰】

【是的,是我】

当她们这行人吵吵闹闹地到达宴会厅的时候,在场的正处在一片焦燥不安的氛围里,哪怕再装点得当,可发自内心的惶恐与紧张终归是无法掩饰的。

谁都没想到一场不甚愉快的宝石盗窃案最后竟会演变成一场骇人听闻的谋杀,尤其在昨晚群马县警方就已经进驻了这幢庄园,并且整夜都在各处值守和搜查的情况下。

犯人是怎么绕开值守警察的?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动静?怎么这人就死了?旁边那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杀人犯?以及,

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这时,昨晚那位名叫濑川鹤野,也是今天的死者的话无疑变成了一颗种子,在恐慌的浇灌下肆意发展壮大,最后变得毛骨悚然。

他说他看到了,说所有人都会死。

然后,现在他死了。

毛利兰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也听见全场人的窃窃私语。

“是骗人的吧?”

“说不定是自杀呢,那家伙一看精神就不怎么正常的样子。”

“啊,真晦气。”

“这群吞了纳税人钱的警察磨磨唧唧的,在干什么?”

“不行,我要离开这!”

无数人股信息灌入大脑,连带着他们不约而同的负面情绪一起,吵得人胸口发紧。

恐惧像瘟疫一样肆意蔓延。

这时,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金发的老师此时又恢复到了一派衬衣西裤的日常装束,脖颈间仍围着那条姜黄色围巾。只是她今天似乎把埋在围巾中的脖子伸直了少许,眼帘扯开,整个人像一头正在假寐的雄狮。

被昏暗裹挟的世界骤然天光大亮。

女人此时正在听着昨天带队来的群马县警官说话,他们的身边被警员隔开了一段距离,似乎在谈论什么大事。

远远地,只能看见两抹站立在宴会厅走廊尽头的剪影。

可毛利兰还是透过风声捕捉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音节:

“大雪封山……救援……死…”

“……邪|教团体……”

是不是他们这行人的状况很危险?

毛利兰不由得忧心忡忡地往窗外望了一眼,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雪来,铺天盖地,连绵不绝,透过窗棂扑进眼睛钻入耳朵冻住皮肤,几乎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有没有什么她能帮得上忙的?

毛利兰不由自主地往青山老师那群警察的方向快走了两步——

身后,却被一只胳膊拉住了。

“兰酱?你去那边做什么?”

她猛然惊觉,回过头来正迎上好友园子略带困惑的目光。

是啊,她上去做什么?这件事情和她毫无关系,探案的事情不是有服部君和新一吗?

反正也看不明白,也不像那两个对推理那么感兴趣,还是别上给青山老师他们添乱了吧……

毛利兰又往那边望了一眼,远远地,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两位少年雷打不动,此时就站在距离青山老师几步远的地方。

像一台编织好的戏剧,她拿着加油鼓劲与世无争的戏份,只等着聚光灯台前的主角大杀四方?

胸口不知名的情绪几乎要一股脑地喷薄出来,它们洪水一样浩浩汤汤地冲破心里的堤坝,有什么东西又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固执地扎根生长,肆无忌惮地疯狂向上伸展着枝桠。

是无措、羡慕、苦恼吗?

还是单纯的……不甘心?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毛利兰无措地低下头,有尖锐的痛楚从她不知何时握紧的掌心透骨而出,她竟然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无论是庄园谋杀还是探案抑或是其它,这件事本来与她毫无关系,她本不该对这种事情有兴趣,她只是听见状况心里有些担心,只是想走上前去问问情况,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帮上些忙……

突然,

“哟,兰酱,园子,你俩怎么才起来?警笛声都要晒屁股了!”

远远地,他们吊儿郎当的金发教师懒洋洋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耀眼的发色像是昏暗朦昧的心房里扎破桎梏的一缕阳光。

她迈起长腿两三步就挤爆了某个困在某处的小房间,挤来了她们身前,嘴里还不忘嘟囔着:

“到了就讲一声嘛,快来快来,正好说事情呢。”

她理所当然地轻轻推推她们的肩膀,在铃木园子“嘛,老师你又这样!不利于小孩子的身心成长发展啦!”的吐槽声中,就轻巧地带着她们走进了最中心的圈子里。

旁边的快斗少年蹿起来刚想逃跑,也被人一把捞了回来,在头顶狠狠揉了一记。

“跑什么?证人1号?”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