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你来收买我(2 / 2)

跟仙长打交道太深,暴露身份的可能更大。

若只是同门,那就好办多了。

突然出现的及时雨,让尔卿感觉鼻尖都有些酸涩了。

“举、举手之劳而已……”

耳畔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些喘息不上的感觉,尔卿这才恍然,慌忙松开他。

看少年白净面皮憋得通红,尔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实在抱歉,一时激动,没了分寸……”

“咳咳……”怀修雨病美人似的轻咳几声,“无妨。”

那姿容神态,看的尔卿心中惭愧感暴涨,“那个……实在不好意思,若是不嫌弃的话,请收下这个。”

尔卿从怀中掏出一株药草,对上怀修雨疑惑的眼神,她手指搔搔脸颊,“这个药草,对嗓子有好处……”

“多谢。”怀修雨伸手收下。

尔卿笑口吟吟,“我叫尔卿,你呢?”

“怀修雨……”少年低垂下头,将药草送入口中。

“不是这样吃的,”尔卿连忙止住他动作,将药草多余根茎掰掉,重新递给他,“只吃这里就好。”

“哦,多谢……”

尔卿回到自己位置上,接着练剑。

还未摆出架势,旁边忽然有人影靠来,碰到她的刹那,猛地使劲,直接将她撞倒在地。

尔卿手肘磕到冷硬的青石地面,擦破皮,血丝缓缓沁出,异样的幽香也在缕缕散开。

她面色微变。

“哦!真是抱歉啊尔卿师妹。”撞到她的女子神色夸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尔卿,嘲讽道,“你又黑又瘦,我刚刚没看到,不是故意的……”

余乐安在一旁与人对练,眼角余光瞥见这边情况,忙跑到尔卿身旁,“怎么回事?”

“没事,”尔卿刻意背转过身,将伤口遮掩,眼神虚闪,“我有点不舒服,麻烦帮我给仙长说一声。”

她捂着伤口,头也不回的跑了。

方才撞到人的女子一手提剑望着尔卿离去方向,“哼,不就撞了一下,至于么?真是爱装模作样,令人作呕!”

“你撞了人还有理了!”余乐安起身,怒视她。

“哟,护花使者?”女子上下打量了余乐安一眼,掩唇嘲讽道,“你还不知道你护的这朵花,隔三差五就往玉冥师兄的静思堂跑吧?你要护人家,人家还瞧不上你呢!”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们是纯兄弟友谊,信不信我……”余乐安握拳上前。

“余乐安!你还想动手不成?!别以为我怕了你!”

冬竹仙长终于注意到了这边情况,沉声喝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金乌西斜,最后一道余晖将人影拉的颀长。

尔卿快步入弟子院,慌忙将门反闩上,往胳膊肘伤口上了药粉,看着伤口不再流血,这才狠狠松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冬竹仙长在场,若是嗅到她血液散发出来的异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忽然有些怀念在丹熏山的日子。

虽然日子穷苦,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悠闲自在。

哪儿像现在,处处受制于人。

尔卿稍微默了会儿,便起身开始继续磨药草。

地上的磨完了,还有收纳袋里的。

全部磨完,将粉末收集起来放到收纳袋里,又取来些前些日子收集的竹子,开始捣鼓。

从窗外射进来的日光逐渐暗淡消散,等到最后一缕光束即将消失时,坐在桌前的尔卿舒展腰身。

“终于成了,待会儿试试用这个讨好一下大魔头吧。”

尔卿看着手里的玩意儿,露出一丝满意笑容。

未等传唤铃响,尔卿便提着食盒踩着铁铲上了古刹峰静思堂。

玉冥仍旧盘膝坐在那棵桃花树下,花瓣纷纷,伴着风中细雪落在他发丝肩头。

他浑然不觉,恍若化为一尊雕塑。

看着这画面,尔卿脑海中不禁浮出一句话来。

山中人独坐,风雪玉照人。

若他非是魔头,只是玉冥大师兄,那该有多好……

尔卿心下叹息一声,换上一副笑脸,提着食盒擡脚走了过去。

玉冥静息调理,她不敢擅自开口打破,就在旁边静静的等。

直至她肩头也被风中夹杂的细雪堆上一层,那头盘膝打坐的人才终于有了动静。

“我的晚膳凉了吗?”玉冥偏头朝她看来。

“没有,”尔卿笑意盈盈,给玉冥展示,“我一直抱在怀里给大师兄暖着呢。”

男人挑挑眉,貌若潘安,两片薄唇吐出的字眼却是毒辣无比,“你这奴隶确实称职。”

起身,朝尔卿踱来。

“对了大师兄,我还有个东西给你!”

尔卿从怀中一番摸索,取出来个拉磨的小人放在桌上。

那小人儿模样分明是缩小版的她,只需稍微按一下小人儿脑袋,便会开始辛勤拉磨,拉够几圈之后,还会换一张苦哈哈的脸。

尔卿下意识看向玉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感觉这大魔头眼底亮了亮。

等她想仔细瞧瞧时,玉冥面色已然恢复如常,撩袍坐在矮桌前。

“无事献殷情?”玉冥撩起眼眸看她,“有事求我?”

尔卿抿了抿唇,还是点了下头。

下一秒,手腕一紧,被玉冥隔着矮案拽到面前,狭长的黑眸锁了她眉眼。

“求我,用这些破烂玩意儿收买远远不够,你得付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我一穷二白,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谁说没有?”玉冥缓缓凑近她,高挺的鼻梁就快抵到她面颊,“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