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
时元慌张遮掩:“没、没什么啊。”
祁景年将信将疑的:“没有吗?”像是什么水果气味,他嗅了嗅,无法确定来源。
“啊,对了。”时元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润唇膏,上面的包装图是柑橘,打开递到祁景年鼻子
祁景年闻了闻:“哦,差不多,你居然涂这个。”
“秋天比较干燥嘛,喏,也给学长涂一点。”时元打开润唇膏胡乱给Alpha涂抹,惹来一声轻嗔。
混过去了。
他们交往有一段日子了,时元还没告诉祁景年自己性别,如果他知道真相……
时元陷入纠结。
很快繁重的课业袭来,将时元团团包围,令他无暇思考。
好不容易等薛雨真月考结束去旅游几天,原定的课时暂停,时元空闲了,终于能抽出时间和祁景年好好约会。
约会地点:祁景年的公寓。
约会项目:背单词,写作业。
时元趴在茶几上哀嚎:“怎会如此?”
祁景年侧目,发出一个困惑的眼神。
“怎么会有人大周末在家里约会,而且约会内容是背单词啊!”时元扯着头发。
祁景年托腮:“因为我六级已经过了,而你考完还有专四专八?”
天呢,37度的体温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时元用练习卷扣住脸哼唧:“学长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算了,我还是好好复习吧,这学期一定要过。”
祁景年:“我记得专业不用考四六级吧?”
时元:“专业考试有次数限制,想用六级试试水。”
“这倒没坏处,你加油。”祁景年赞同。
“你加油,这就完了?”时元一把扯下习题,翘起下巴对着祁景年。
祁景年扫视茶几,视线落在课本上:“那帮你讲题?”
时元从茶几另一头拱过来,挤到祁景年身边:“不是吧学长,我都在你家学习了耶,就没有点别的什么学习奖励……嗯嗯嗯?”
他眨巴着大眼睛疯狂暗示。
祁景年后仰,似乎很不确定:“你想和我做?”然后马上否决,“不行,你还小呢。”
“什么啊!”时元羞恼地扯过一个沙发靠垫捶过去,被祁景年单手接住,“学长的信号接收器是不是有点问题?”
祁景年一头雾水:“那你嗯嗯嗯的什么意思?”
时元无语问苍天:“学长,你该浪漫的时候一点都不浪漫啊!”
他发现祁景年此人是间歇性浪漫,时常能接收到一些信号,但大部分时间不解风情。
祁景年洗耳恭听。
时元长叹,说出自己暗示的内容:“我是想说,比如背一章单词做对一张卷子就亲十分钟什么的,这样学习多有动力啊,又不是要那个那个!”
什么话解释一遍就可没意思了呢……
祁景年恢复了托腮的姿势,回来打量着时元:“我发现你很……”他搜寻着形容词。
“什么?”
“嗯……”祁景年搜肠刮肚,“形容嘴上很厉害,实际行动完全不行的那种词都有什么?”
时元:“心有余而力不足?嘴炮王者?人菜瘾大?”
祁景年用笔敲了敲桌面,表示正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时元扑过来:“才怪!我实际行动哪里不行了,不行还能追到学长?”
被人撞了个满怀,祁景年一手向后撑,一手揽住小男友:“你哪里行?说的时候天花乱坠,什么都敢说,真亲你就开始脸红。”
他这么一说,时元果然从耳根起渐渐发红,祁景年捏了捏那小巧的耳垂:“红了,哦抱歉,这里你看不到。”
“啊!”时元羞愤地捂住双耳,“学长!”
说好的高岭之A冰系美男呢!
他这副模样成功逗笑祁景年。
俊美的Alpha唇角弧度弯起,眉眼皆带着笑意,一擡眼,满满盛着情意,时元心尖一颤,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他不咋呼不闹腾了,抓起书本坐到一边:“我发现学长倒是一点不害臊,不对,一开始也是会脸红的,现在不一样了。”
刚刚交往那几天祁景年大约是害羞的,牵个手都牵紧张兮兮,勾个手指弄得一手心汗。
过了几天他大概适应了男朋友这个身份,开始逐渐放飞,对一切亲密举动适应良好。
而且看起来完全比自己主动。
“一点都看不出曾经是高冷校草。”时元吐槽。
祁景年用练习本轻轻敲打时元脑袋:“现在也是,我只对你不高冷而已。”
时元笑嘻嘻的:“所以学长顺带承认自己高冷校草的头衔咯?”
“调皮。”祁景年弹了时元一个脑瓜蹦儿,满意地看见他吃痛捂住脑门,笑笑继续说,“我们在交往,有一些亲密举动很正常吧?当然了,这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吻你,所以我这么做了。”
“而且你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我很喜欢。”
哦,该死的间歇性浪漫上线了,学长又又又说他很可爱!
时元脑海中放着烟花,搭上祁景年的肩膀,扳向自己,再次发射信号。
经过调试,两人终于顺利对接到一个频道。
交流片刻,由祁景年单方面中断:“可以了,做题吧。”
这人怎么管吃不管饱啊!
时元瞪大双眼:“学长!这像话吗?”
祁景年辞严义正:“是你说要背完单词再激励的!”
“不行不行!”时元搂着祁景年的脖子耍赖皮,“先激励,要学长亲亲才有动力做题。”
时元撒娇耍赖的模样太过可爱,祁景年无法抵挡,他语带宠溺:“还说不是小色/魔。”
时元小声:“只对学长瑟瑟,嘿嘿。”
祁景年轻笑,先亲了亲时元的耳尖,果然,那里的颜色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