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她一共找到七把剑,只不过都是普通的剑,剑中并未有剑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又在河谷旁边的石壁上,寻到一把半插入石壁的剑。剑身锈迹斑斑,与黑褐色的石壁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她有些累了,在这里多停顿了一会儿,有可能就错过了。
她已经找到了七把剑,从一开始的欣喜,到现在的波澜不兴,所以她这次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她上前准备将剑拔出来,可未曾想到剑身紧紧的插进石壁中,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剑身都不动丝毫。
前几次都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温寄柔心中一喜,这可能就是古剑吧,而且它傲气得很,没有看上她,所以不肯跟她走。
她并没有气恼,这是她早就知道的结果,毕竟它是男主角的机缘,怎么可能被她这样的小角色轻易带走。
剑中有灵,她尝试用神识和它勾通,她将神识探入剑身,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出。
她神识本就消耗巨大,被它突然的一击,伤得疼到几乎昏厥。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怒反笑:“当真是把宝剑,剑身都破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将我伤到。”
她不敢再探出神识,但是她又不想放弃,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她非要扭下来尝一尝。她琢磨了一会儿,快速在剑身周围甩了一堆极品爆破符,她往后一闪,刹那间,山崩地裂,石壁顷刻间倒塌,碎石将古剑深深埋在地下。
她怕古剑会逃,所以祭出爆破符,立刻就引爆了,这也导致她被碎石所伤。她没有在乎手臂和脸颊上的擦伤,拿出工具将古剑挖了出来。
古剑身上的锈迹被炸掉了不少,看起来新了一点,只不过全身都被炸得黑漆漆的。若不是有剑柄的存在,那看起来就和压扁的烧火棍没啥区别。
这是她花大价钱,特地为它准备的,极品爆破符威力巨大,还是多张连爆,一下子就大大削弱它的战斗力。
温寄柔好言相劝道:“你都破成这副样子了,再不与人结契,很快就会彻底消失。我虽然比不过你的前主人,但是你只要跟着我,我绝不会吝啬资源,一定会帮助你恢复往日的风采。”
古剑依然无动于衷。
温寄柔不禁吐槽道:“若是你不想被人打扰,刚才为何要大显神威,一开始就装成废铜烂铁多好,那样我就不会缠着你了。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厉害,再让我放开你,是不是太难为我了。”
她顿了一下,嬉皮笑脸道:“还是说,你是在欲擒故纵,想要考验我。你不用考验了,我对你势在必得,如果只能拥有一把剑,那我会选择你,你是我的唯一......”
“闭嘴。”一个清润的男声从剑中传出来。若不是她将所有找到的剑都收于储物袋中,它也不会主动暴露,引得她贪婪的惦记。
古剑终于有了反应,她激动的说道:“前辈,前辈,你终于理我了,我方才不是有意要炸你,我只想将你从石壁上弄下来,并没有想过伤害你。”
她继续劝说道:“前辈,百年大祭才过去十几年,下次有人进来恐怕还要等几十年。我资质虽然不好,但是我的气运还行,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了金丹后期,有你的帮助,我以后修炼肯定能再上一城层楼。我剑骨有十七根,由我滋养你,想必你很快就能养好剑身,前辈,我们能在此相遇,肯定有缘,你就考虑一下我吧。”
剑又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搞得温寄柔很尴尬:“前辈,你愿意成为我的剑吗?”
“不愿。”
“呵。”温寄柔兀的笑了起来,她早知是这个结果,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走怀柔路线。
她废话了这么多,是为了让他分心,有利于她暗中布阵。古剑本就虚弱,又被她一大把极品爆破符,炸得个措手不及,所以它在她手中并没有挣扎,是因为它在不动声息的养伤蓄力,想要给她致命一击。
小说中,叶笙寒见他残破,所以没对他设防,才着了它的道,被它强行结契成功。
很快,地上涌现起一个半透明的锁灵卦阵,黑色的咒符腾空而起,如锁链一般缠住剑身。
“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它终于慌了,声音也变得狠厉起来,剑气汹涌,黑色符咒被它根根斩断,它即将挣脱困境。
温寄柔铸灵气为刃,划破胸口,取出一滴心头血,在剧烈挣扎的剑身上画符。
古剑像是烫到,发出骇人的惨叫声,血液顺着符文不断向内入侵。
它不断挣扎,不竭余力地爆发出残存的力量,缠绕在他身上的咒链,只剩下三根,可谓是岌岌可危。
温寄柔身上的灵气,不停地涌入地下锁灵卦阵,她苍白的唇不停地念着结契的咒语。眼见咒链即将断裂,她身上的灵气几乎被阵法抽干,她不甘的大喊:“我就这么不堪,你宁愿剑碎,也不愿意与我结契?”
“我窥得一丝天道,你是命短之人,与你结契如同自掘坟墓,唯有反抗才能得一丝生机。”
温寄柔愣了一下,立刻放出神识,向它袭去,眸中敛着一丝盛怒的火光:“你才是命短之人。”
灵门被她强烈的怒气冲开,她眼前一黑,神识化形来到一座破败的宫殿前。她踹开大门,一个白发雪肤的男子,虚弱的靠在玉璧上,他半透明的身子被锁链束缚,气若游丝的模样和这座如同废墟的宫殿一般易碎。
温寄柔被气疯了,提剑冲了上去,一顿乱捅:“该死的,我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说我短命。你若是真的那么厉害,怎么窥不到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血溅了一地。
他身体上绽放出了一朵朵鲜红的花,连他白绸一般的长发,也被喷涌的艳色所沾染。
就在他快溃散时,温寄柔识海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她停了下来,裂开嘴,低低地笑,捏起他的下巴尖,讥讽道:“反抗啊,你继续反抗啊。”
他眸中一潭死水,连之前的恨意都没了,浑身死气沉沉的,就像在等死一样。
温寄柔觉得无趣,松开手,擦了擦手中的鲜血,像是不解气一样踹了他一脚:“真晦气。”
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打量剑灵的领域,渐渐的她冷静下来。
他还是有些本事,说准了一半,可惜他窥得的是原主的命数,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