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他凌乱的表情,彻底取悦了她。她再也控制不住,擡起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毫无理智地索取他的一切,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宿娄试图推开她,却被她压倒在床上,他还想反抗,双手被她举至头顶,用捆仙绳紧紧的绑住。

“温寄柔你......唔......”他被亲得大脑缺氧,也忘记了反抗,被她吻得整个人软绵绵的。

温寄柔想撕他的衣服,可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到时候,她只能更加疯狂的亲吻他。

过了许久,温寄柔才放过他,他将脸偏向另一边,身体微微颤抖,像小狼崽一样眼神恨恨的。

温寄柔一脸餍足,望着空气发呆,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到达了贤者时刻。

“你还要捆我多久?”他唇上水光泛滥,脖颈和锁骨都布满了红痕,衣衫凌乱,双手屈辱的捆着。他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他糟糕透了,像个被玩坏了又抛弃的玩具。

她看都没看他,语气散漫:“我又没在捆仙绳上施法,它和普通绳子没有区别,以你的修为打不开?”

“......”宿娄愣了一下,像是被戳穿了小心思,一下子变得很难堪。

没错,他能解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也能挣脱她的控制,拒绝与她接吻,可他只是轻轻挣扎了几下,就陷入了她的攻势之中,后面连反抗都不曾有,甚至发出可耻的声音,让她更有兴致。

他心里有疙瘩,温寄柔不光不开解他,还故意将她的未婚夫拿出来激怒他。若不是她未婚夫是他的凡身,相当于也是他,她当着他的面那样做,他肯定会将她杀了。

温寄柔不在乎他,一点也不,甚至想彻底惹怒他和他就此了断。

温寄柔神游了一会儿,感觉屋内静悄悄的,他蜷缩在床上,手臂倒是放下去了,却没有将自己松绑,弯曲着放在胸前。

他可真固执,非要等着她帮他解开吗?

她恶劣的想,若是她现在就离开,他会不会被气死。他会给自己解绑吗?还是和继续她赌气,就这样绑着,直到血脉不通,双手发紫完全废掉。

嗤嗤,他不会这样偏执吧。

温寄柔没有把人逼疯的爱好,两指并拢腕部微转,略施小法收回捆仙绳。她刚想向他告别,回去继续修炼,可太无情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那就再和他玩玩吧。

“师弟,睡着了吗,怎么不说话?”温寄柔知道他还在气头上,故意凑上去,撩起他遮住脸颊的长发:“......你......你怎么哭了......”

他睁开水雾弥漫的双眸,睫毛湿漉漉的,雪白的小脸还挂着水珠,别提多可怜了。可气性还是和以前一样大,他一把拂开温寄柔的手:“不要你管。”

温寄柔有点想笑,他才骂过叶笙寒是懦夫,除了会哭什么都不会。怎么他也哭起来了,这也太双标了,她咬着唇想了一会悲伤的事情,才忍住了没有笑出声。

她调整好表情,一脸歉意道:“师弟,对不起,我下次绑完你,一定会及时帮你解绑。”

“谁在乎这个?你根本都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宿娄将脸埋在被子里,有些绝望的说。她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连道歉也都是敷衍,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肯定在偷偷嘲笑他。

温寄柔脸上的笑意收敛得很快,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可恶,真可恶,她怎么敢......

宿娄手腕上被勒出了许多道红痕,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特别触目惊心,温寄柔小心翼翼的帮他上药:“对不起,弄疼你了,我下次不会了。”

“呵。”宿娄抽回手,冷笑了一声,翻身面朝向里面。她上次也说过,没过多久又这样,他一点也不相信她的鬼话。

温寄柔看向窗外,天色已晚,要不就在这里睡一晚,权当安慰他了。

温寄柔将外袍褪去,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从后面抱住他:“你不是很累吗?我陪着你睡,我也累了,好久没有睡过一夜整觉。”

宿娄被她温软的身体抱住,她说活的气流全都扫在他后颈,痒痒的,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全身血液都涌向一处。他想起上一次和她吻得晕晕乎乎的时候,被她突然一捏的感觉,简直要将他送上天。

温寄柔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她感觉他的身体有点僵硬,抱着一点也不舒服:“你很紧张吗?要不我回去睡,不然这样下去,你也休息不好。”

“不准回去。”他翻过身,将她搂在怀里,不让她离开。

温寄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可你现在这样,能睡着吗?”

“能,等会就好。”宿娄将她抱得更紧了,将脸埋在她肩头,闷声闷气的说。

“......好吧。”温寄柔被他埋头的动作,弄有些心猿意马,原本被压下去的欲念,也开始不断攀升。她想继续吻他,可他现在的状态,根本禁不起引诱,她还不想和他做到那一步。

温寄柔呼吸有些不畅,染了他身上的热气,也变得有些燥热:“你松开我一点,我有点喘不过气。”

“嗯。”宿娄很听话,松开了一点,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师姐,你什么时候将你未婚夫收进去的。”

“在亲你之前。”

宿娄低低的笑,似乎觉得很有趣:“怕被他看见吗?”

“嗯,答应你的要求后,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不想被他看见这样不堪的一幕。”

“不堪?和我亲吻就是不堪之事,那你和他的尸体做那种事情就没有不堪吗?”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变态。

“方才骗你的,我的傀儡术还不够精湛,做不到那种程度。”

“呵。”宿娄简直想掐死她,“你的意思是,等你傀儡术熟练后,你会和他干那种事情。”

“也许。”

宿娄大为震惊:“你......简直不可理喻,一个死人你都不放过,温寄柔还是人吗?”

“你不懂,我有多爱他,所以和他单独在一起时,难免有些情难自控。”

“温寄柔你真的有病,放着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碰,却想和尸体......你既然这么爱他,那我将你杀了,好让你去地下和他团聚。”宿娄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连一具尸体都比不上,简直太可笑了。

温寄柔要笑死了,他怎么这么单纯,说什么信什么:“睡觉吧,你现在已经软了吧。”

宿娄一下子红了脸,急忙拉起她的手,探向被子里:“才没有,温寄柔你太小看我了。”

“哦。”温寄柔捏了几下,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我累了,先睡了。”

宿娄脑子空白了一瞬,身体微微颤动,爽得差点喘出声,温寄柔是知道怎么让他死的。他缓了一会儿,低下头,眼神发懵的看着靠在他怀中的人,她紧闭着眼,呼吸平稳,睡得一脸安稳。

这么快就睡着了?

宿娄不禁有些气闷,她有那么累吗,怎么能这么快就睡着了,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他愤恨不已,他就这么没有魅力,完全勾不起她世俗的欲*望吗?

温寄柔的睡姿不好,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的,一会儿将腿搭在他身上,一会儿将手伸进他衣服中,一会儿用毛绒绒的脑袋拱他,有时候还发出幼兽一般的哼唧声。

他身上难受,心里更加难受。上一次,还有这一次,她都是故意的,故意撩了他,然后不负责任,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被邪火焚烧的痛苦。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受这样的折磨,凭什么只有他独自失眠到天明,而她却能舒服的呼呼大睡,这一点也不公平,他一定要让她也承受这样的折磨。

温寄柔感觉唇上一暖,软软触感在唇上蔓延,特别轻柔、缓慢、缱绻、特别舒服,在她心底激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温寄柔微微张开嘴,邀请他来到她的领域,他听话的探了进来。更加柔情似水的吻她,呼吸交织间,两人都有些忘情的沉溺其中。

不一会儿,宿娄缓过神,结束了这个吻,向她更加脆弱的脖颈吻去。

温寄柔仰着头,微微喘息,却不失理智的说了一句:“别......别弄出痕迹了。”

“......好。”宿娄擡起头。

温寄柔有点失落,有没想到他真的停下了,她只是让他轻一点或者继续与她接吻。

温寄柔以为他要从她身上下去,可他的脑袋慢慢往下,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她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袭裤,一脸震惊的问:“师弟,你要干什么?”

“师姐,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快乐罢了。”

他舔了她手指一下,湿软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大脑差点宕机,像是被刺了一样缩回了手。

......

温寄柔咬着唇,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控制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可寂静的夜晚,一切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水花溅起的声音愈发清晰。

她虽然看不见被子掉的冰淇淋,即将滴落在地上,却被人卷起尽数吞入腹中,没有浪费一滴一毫。

宿娄并不满足于她现在的隐忍,更加卖力的取悦她,甚至坏心眼的用鼻尖抵了她一下。她身体坏掉般轻轻痉挛,刹那烟花绽放,她眼角浸出生理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娇吟出了声。

宿娄擡起头,像是喝醉了一样,玉般的脸颊上染着一抹薄红,眼神有些懵懂。看见她沾染欲念的模样,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上挑的眉眼给人一种无端的蛊惑感。

他笑容甜腻,一双黑润润的眸子,如夏日里的繁星般清澈动人。他舔了舔唇上湿漉漉的晶莹,无辜的眨了眨眼,简直又纯又欲:“师姐,看来你并非对我无意,不然也不会这般动情。”

温寄柔别开脸,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幅沉溺于享乐的糟糕表情:“下去。”

他笑容更加狡黠:“师姐,你还想要?”

温寄柔心头一哽,简直想骂出声:“让你从我身上下去。”

宿娄笑得更大声了,不光没有下去,还戳了戳她的脸颊:“师姐,你脸好红哦。”

“师姐,你好可爱。”

“师姐,你刚刚叫得好大声......”

温寄柔实在是忍无可忍,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将他按了下去:“不要说了,你的嘴更适合做另一种事情。”

宿娄愣了一下,有种莫名的羞耻在心里蔓延,同时这种羞辱却让他诡异的兴奋起来。他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险些令他喘不过气,口舌也愈发干渴,最终他遵从内心,近乎于虔诚地低下骄傲的头颅。

......

她紧紧抓住床单,意识模糊的想,师弟太厉害了,比刚刚还要厉害。他似乎能通过她的反应,找到她的兴奋点,从一开始的杂乱无章,到最后的随意拿捏她。

温寄柔眼神涣散,一次一次被送上云顶最高峰,铺天盖地的欢愉向她涌来

折腾了半宿,宿娄将她圈入怀中,她很快沉沉的睡去。她一脸餍足之色,面色比平时更加娇媚,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角。

总有一日,她会愿意和他的关系更近一步。

和上次一样,他失眠了许久,才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睡着。等他中午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桌子上有一封信,应该是温寄柔留给他的。

他打开信件,上面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写了五个字:少看禁忌书。

宿娄不禁笑了,还不是怪她,不将幻境寝殿里的东西收拾干净,被他不小心看见了。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这些都是低贱男宠做的事情。他堂堂魔界之尊,为何要自甘堕落,为她做这种事情。

昨日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中,不禁让宿娄有些耻辱,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明明是为了让她也承受邪火焚烧的痛苦,才将她从梦中吻醒,谁知她不光不受影响,还思绪清晰的让他别弄出痕迹,怕被别人看见了。他一气之下,才想出了这个损招,想让将她撩得欲罢不能就离开,让她难受,让她求着他继续,让她承认对他是有感觉的。

可她却趾高气扬的羞辱他,强行按着他的头,让他继续服侍她。更离谱的是他竟然照做了,完全没有反抗,像一只竭尽全力讨主人欢心的狗......

他可真贱啊。

宿娄脸色沉了下去,看着凌乱的床单,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荒唐的画面。他羞得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飞身前往魔界,再待下去,他可能就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要回去冷静冷静。

温寄柔一定特看不起他,觉得他特别贱,竟然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