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免嘀咕一声,带着疑惑,迈过一道道轻纱,眼前赫然映入一张红色大床,床帐内传来女子的啜泣声。
他搓了搓双手,犹豫片刻,举步上前,停在床前后,一把掀开了帐子。
同时,女子带泪的脸愕然看向他。
“陈可欣?”
卫侍郎大喜过望,搓着双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在床前来回走了几步停下,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坐,紧紧挨着陈可欣,心里对沈澈的安排极其满意。
他擡起手掐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片刻,啧啧道:“你爹要是知道你穿成这样,会不会气死?”
陈可欣的嘴巴用布条堵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滚落在床上。
卫侍郎兴奋地将她搂入怀里,喟叹一声,“跟了我,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陈可欣激烈地挣扎起来,甚至拿脑袋撞他,顿时就把他惹恼了,一个巴掌拍在她的(tun)上,喝道:“如今你落到老子手上,不从也得从,给老子老实点还能少受点罪。”
语毕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轻纱,翻身压上。
晚饭过后,林衣衣命令桃子将院门落锁,不论谁来都不许开。
桃子小心翼翼地看向阿香。
阿香开口:“姑娘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
桃子答应着去了。
林衣衣仍不放心,在上床前,将屋里的门也上了锁,窗户也闭得紧紧的。
如此一来,才能安心入睡。
可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身体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里,一个激灵,她就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
望着林衣衣怒目圆睁的样子,沈澈只觉分外可爱,手指缠住她的一缕软发把玩,“只要我想进来,就没有我进不来的,表妹以后别再浪费心思了,你是防不住我的。”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他轻嗤一声,“放你去嫁人?你做梦。”
林衣衣闭了闭眼,无力道:“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姨母,大不了我被赶出去就是了。”
“赶出去也好,我的私宅用来藏表妹正好。”
林衣衣一脚踢向他的(xia)腹,他侧身避开,一把抓住她的脚腕,轻轻向上一托,她的半个身子就悬空了。
“你放开我。”
“放开你还怎么睡你。”
“你混蛋。”
“对,我就是混蛋,不混蛋你早就是别人的妻了。”
林衣衣气得直喘粗气,大声唤着“阿香、桃子”,可唤了半天也不见她们进来。
沈澈慢条斯理地剥(guang)她的衣物,“别喊了,她们不敢进来的。”
“你对她们说了什么?”
“表妹想知道明天自己去问,现在专心点。”话落,他将自己狠狠地埋入进去。
一时云浪翻滚,犹如惊涛骇浪不断地拍打着林衣衣。
门外,阿香和桃子红着脸对视一眼撇开眼睛,不知等了多久,久到双腿发麻站立不住,里面才停止响动。
她们暗暗松了口气,垂着头进去送水,又将床铺收拾了才迅速退出来。
阿香伸手捶了捶腿,见桃子想打瞌睡,提醒道:“今晚警醒些,不要睡着了。”
桃子轻轻点了点头,“我去泡壶茶,给我们两个提提神。”
阿香点头,“去吧。”
桃子泡来茶,给自己和阿香各倒一杯,两个人捧着杯子慢慢喝着,又嗑了些瓜子,撑到后半夜时,沈澈又叫了一回水。
次日,林衣衣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吃过午饭,去王夫人屋里坐。
王夫人见她气色不佳,当她没有休息好,叮嘱了一番,说起她的嫁妆,“我和你姨父给你备了一份丰厚的嫁礼,你嫁去杨家即便什么都不用做,也够你享用一辈子了。”
听了这话,林衣衣自觉很对不住姨母,心里愧疚的不行,“姨母,衣衣什么嫁妆都不要,只盼着您和姨父身体健朗,笑口常开。”
王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哪有不要嫁妆的,这是我和您姨父给你的底气,等嫁过去后,不要跟姨母生分了,常回来看看。”
林衣衣嗓子一哽,红了眼睛,“衣衣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姨母不嫁人。”若不是沈澈的关系,她何需急着嫁人。”
实在是造化弄人呐。
她吸了下鼻子,将头伏在王夫人膝上,心里哀戚。
王夫人笑道:“别说傻话了,你要是嫁不出去,才叫我们发愁呢,我还想着早点抱小外孙。”
林衣衣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下意识地擡手复上小腹。
王夫人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又说了一番话才放她离去。
回去后,她让桃子去青竹苑蹲守沈澈,看见他回来,就让他立刻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