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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桃源(十六)(2 / 2)

“对的”

他有点疑惑,又问:“那接下来呢?”

她脑子里稀乱,随口说道:“你也把双手放在我肩膀上呗。”

他有些凌乱,这个姿势看上去像两个人揪在一起要打架。

但他还是照做了,马上发现两手一离开床,就失去重心,不由自主压在她身上了。

两人一时身体紧贴。

雪若惊呆了,她没想到会变成这么个不堪的姿势。

他压下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用两手搂住他的背,两人一时僵住不动,只有两个心脏在一起高速律动。

凌晔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身体变得滚烫,雪若几乎怀疑他有些发烧,

而且与他紧贴时,她隐隐感觉到他的变化,又羞又怯,自己也吓得不敢动弹。

“你……没事吧?”良久,她憋不住了,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

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但还是好脾气地问了句:“然后...你要我怎么做....”

雪若脑子一片空白,心道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快被你压断气了。

她清了清喉咙,勉强道:“你先下去再说....”

“不要...”凌晔低声拒绝,却用手臂撑起半个身体,她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他蓦然俯身封住了唇。

他喘息着含糊道:“我已经学会了......”

“唔……”她还没教,他竟无师自通了?

一只手从她后颈穿过,轻轻托着她。

如在其它方面的一点就通那样,在情爱这一途,他同样有着过人的领悟能力,加之骨子里的强势和男人的原始天性,轻而易举地就掌握了这场战斗的主动。

雪若睁着春水潋滟的眼,一头黑发散乱铺开,红唇娇艳如花,脖子上浮现一层薄薄的绯红。

“真要命”他低叹了一声,笑了笑。

没有等来预期的狂风骤雨,他只是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与她十指交扣,又将她颤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见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她因为紧张而吊起来许久的神经渐渐松弛,让自己喘了口气,思绪飘散开来。

就在这时,她瞳孔猛地睁大。

身体哆嗦着战栗着,脑子一片空白,放在他肩头的一只手扣紧,指甲掐进了他的肌肤。

眼角滑下的泪水,很快被他温柔地吻去。

“阿若,不要怕……”

“嗯”她哭着答应,一颗心被塞得满满当当。

历经两世,他们终于完成了属于彼此的仪式,将对方嵌入了自己的灵魂。

从此碧落黄泉,不离不弃。

数不清的回忆像雪花一样涌了上来,纷纷扬扬地飘落在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她只觉得自己如同水中的一片落叶,随着水波起伏,飘飘荡荡,游向远方....

脑子愈发昏沉起来,两世交错的画面一一在眼前闪现。

她看到自己与他在草原的篝火边缠绵,他一边吻她,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两世的蝴蝶洞中,她在同一个地方,以同样的姿势,踮起脚,仰着头去吻他.....

意识被灭顶而来的回忆搅得支离破碎,分不清那一世是真实的,哪一世已经远去。

她的世界大雪纷飞,记忆裂成无数碎片,数不清关于苏辰和上官逸的影像在眼前闪过。

在那些影像中,他时而低头微笑、时而蹙眉不语、时而淡淡哀伤。

更多的影像中,他只是眸光沉沉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所有的场景忽如泡沫逐一破碎,天地间只剩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清冷而干净。

冰雪的尽头,凌晔一身青衫,缓缓向她走来,还是初见的容颜,眉眼间蕴着笑,向她张开了怀抱.....

在这个安静的月夜,当他们终于迈过了最后的屏障,毫无保留地拥有了彼此。

她因得到而伤感,因痛苦而愉悦,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闪动着火星,几乎要将灵魂点燃。

月上中天,两人俱已精疲力尽,相拥而眠。

半梦半醒间,凌晔隐约觉得一根手指轻抚过自己的胸前那个长长的伤疤。

“对不起....阿晔,你这个傻瓜...”他好像听到她低叹声,肩上有凉凉的液体滑过。

他醒不过来,半梦半醒地听着,下意识地擡手轻拍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像哄着孩子。

他感觉到她非常小心地吻着那道疤痕,仿佛对待一片羽毛那样轻柔。

过了一会儿,她伸出一手搂住他,像小猫一样把脑袋蜷进他胸前。

凌晔心中说不出的安稳,也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把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发顶,她发间有好闻的玉兰香头油的味道。

晨光透窗而入,为房内亮了灯。

不知何处的公鸡开始打鸣,远处街市传来隐约的人声。

雪若睁开眼,刚想四仰八叉地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躺在凌晔怀中,

他似乎早就醒了,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微哑:“睡醒了?”

“嗯...”她脸微微发烫,转过身去,把背对着他。

感觉他的手在自己后背游曳,停在脊骨的末端。

“开心吗?”他忽然问。

她翻了个身,伸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脸说:“不许问……”

“啊?你不开心?”

“没有……”

凌晔得逞地笑了。

她目光落在一地凌乱的衣服上,最上面的一件是自己贴身的小衣,羞得蜷起身子,把头蒙进被子里。

“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你还这么害羞?”

他轻轻将她反身捞进怀里,贴过去亲吻,正要蠢蠢欲动,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又有力气了?”

凌晔眼眸清亮,一手抚上她的腰,热情而直接:“要不要再来一次?”

虽然是问,却已轻轻含着她的耳垂,用舌尖轻扫过耳廓。

她止不住细细战栗,有些透不过气来,经过昨夜,她的身体变得十分敏感。

他已经学会如何得到她的回应并取悦于她。

她忙躲开,求饶道:“不成不成,我腰都快断了,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你饶了我吧。”

凌晔松手,低笑:“你不是经验丰富,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雪若推翻他,趴在他胸口,狡黠地笑:“我这不是怕你今天没力气看店,等下客人来了腿软得站不起来,岂不丢人?”

“腿软?”凌晔翻身将她压住,笑得别有深意:“再试下,看看我会不会腿软?”说着伸手挠她腋下。

雪若咯咯笑道:“我错了,哥哥饶命。你一点不软,你腿最硬了,谁都没你硬,行了吧。”

两人说着夫妻间才懂的情话,一时室内的空气都沁着香艳的气息。

“那你满意吗?”他忽然问道,炯炯地看着她,像个等待先生点评文章的小学童。

她心里忍不住发笑,男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这方面都要挣个强,故意撇嘴轻描淡写道:“还行吧,凑合着用。”

果然一句话就激起了他的胜负欲,再度缠住她不放,“凑合?那不成,我得让你满意才行,再来一次!”

她笑得要喘不过气来了,“我逗你的,满意还不行吗?你最厉害了好吧。”他这才作罢。

怕他着凉,她拉了拉被子,盖在他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起床去收拾一下。”

“嗯,”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地答应,侧身躺下。

她从床上扯了一条薄毯,裹住自己,下床趿着鞋子,跑去墙边的柜子里拿两套干净的中衣。

“给,你的衣服。”她拿着中衣回到床边时,发现他已经坐了起来。

他没有接衣服,目光定定地看着床上,好半天,才懵懂地指着床单上的一处:“你看...”

雪若不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刻变了脸色。

素色的床单上,洇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鲜红血迹,仿佛一朵小小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