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素因和两个官宦小姐经过,其中一人说,瞧,那个就是长乐凤凰男的沈素祯大人,跟素因你的名字听上去像两姐妹。
素因翻了个白眼,说我和白素贞还是姐妹呢!几个人笑成一团的时候,可巧沈大人刚刚吟诗完毕,正处于无人鼓掌的尴尬场景,忽然听到后面笑声,以为是自己的妙句引来喝彩一片,感激回头时正见到笑得花枝乱颤的素因,一时便呆住了。
第二次遇见是在中秋宫宴上,素因刚优雅地吃完宫女拆好的螃蟹,就看到坐在隔壁座的沈素祯大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喝着洗手用的菊花水,于是便好意提醒了一句,没想到沈大人感激涕零,从此便隔三差五地守汁源由扣抠群,以五二尔期无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着她经过的时候,不是送束花,就是送首诗,最夸张的一次给她送了一布袋当归,说是特意让母亲从老家种的带过来,当归对女子最补,让她每个月那几天都记得熬着喝。
素因涨红着脸,捧着一袋当归站着宫道上的样子成了女眷们中的笑谈,那一刻,她羞得恨不得用布袋子直接把这姓沈的砸个半死。
雪若听了两人的这些缘由,笑道:“倒也是个十分有趣而且用心的人。”
京都防务营的大堂上,上官逸正襟危坐看着手里的卷宗。
两个侍卫压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小厮模样的人进来,元裴走在他们前面。
元裴向上官逸拱手行礼,“启禀大人,同福里酒庄灭门一案中失踪的跑堂阮阿三抓到了。”
两个侍卫松手,阮阿三哆嗦着“扑通”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逸擡眸,直视地上的人:“去年十一月二十日晚上,就是灭门案发生当晚,你在哪里?”
阮阿三伏在地上发抖:“那日晚上酒庄打样后,老板娘让小人去后院的库房里清点货物,刚点完货要去交差,就听到前院传来一声惨叫声,还有很多脚步声。远远地看到有好几个拿着刀的黑衣人在前院,我吓坏了就躲进了柴房的草垛里面,待了半个多时辰等外面完全没声音才出来,谁知道出来一看,店里的人全死了。”他回忆起当时的场面,满脸惊恐,涕泪直下,“当时我吓得腿都软了,就连夜收拾东西逃回老家了。”
上官逸听了,沉思片刻,问道:“同福里酒庄平日可与人结怨?”
阮阿三摇头:“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厚道之人,与街坊邻里相处甚好。”他想了想,“只是从去年九月下旬的时候,店里来了遭了一次强盗,那个蒙面强盗把店里的现银和银票都抢走了,还威胁说如果报官就把店里所有人都杀了。”他痛哭流涕,“没想到老板和老板娘没有报官,最后还是落得这个下场,他们都是好人啊。”
元裴在一旁问道:“你可记得那个蒙面人长相。”
阮阿三摇头,“他蒙着脸看不清脸,”他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道:“我想起来了,他说他是什么教主,叫苏辰。”
上官逸猝然一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阮阿三肯定道:“他说他是斥候营的教主,名叫苏辰。”
长乐城僻静一隅的来风阁,正厅上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橱前,不断有信使模样的人风尘仆仆地进来,把背上布袋里的一叠信交给莫涵,莫涵把收到的信在书桌上分别摆放,再一一地放置到书橱上的分类抽屉里。
正厅后面是一个用书橱分割的暗室,上官逸斜靠在椅子上,看着莫德从书橱反面抽屉取下的情报。
“启禀大人,今日是初一,我们派去各方的线人都把情报送回来了。”
“有什么新鲜的,说来听听。”上官逸仍然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平静问道。
“宁远边境有人在招募家丁之名招兵买马,听闻所招之人都进入了一个神秘组织,与家人均断了联系。”
“卑兹汗世子回朝后暂无异动,未对猎场刺杀一事做出表态。”
“北魏王已经数月不曾临朝,吴太后垂帘,由太子符凌止代理国事,据称北魏王被软禁于后宫。”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顿,上官逸擡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
这时,莫轻寒从门外进来,直接走近了暗室,莫德立刻停止了汇报,上官逸摆了下手,莫德躬身施礼退下。
“今日怎么急着过来了?”莫轻寒问道。
上官逸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带给他,莫轻寒一看,是一份口供。
“同福里酒庄的灭门案线索?”他低头仔细看了一会,诧异道:“店小二作证说凶手自称斥候营的苏辰。”
上官逸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不错。”
“你还笑得出来?”莫轻寒把口供放在桌上,“有人冒你的名四处犯案,这是完全冲着我们来的啊。”
上官逸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当年斥候营的人大部分在连阳之乱的时候死了,剩下的都被我解散了,那些人都是从各国召来,被迫做了杀手,分了钱财回去,散落各地找父母妻儿过普通日子是求之不得的,何况签了封口生死契,不太可能再出来犯案。”
莫轻寒点头道:“但能以你的名义作案,一定有所图谋,而且是知晓当年斥候营内幕的人。”他想了想,说:“不过当年见过你样子的人,并没有几个人啊。”
上官逸目光变得深邃,冷笑一声,“是的,既然如此,那我便会一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