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就是不想看到这样一幕,所以才会生气。
但可惜,以苏怀瑾的智商,她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听完简书的主意,她说了句:“不行,这不就是骗人了吗,我不干。”
简书推开门,扭身面对她,把手插进西装裤袋里。
低马尾发端扫了扫腰间上方。
藏在镜片下的眼睛闪了闪,她认真道:“你不骗别人,就会被别人骗的。”
苏怀瑾皱眉问:“谁会骗我?你吗?”
简书笑了下:“现在不会。”
“以后会?”
“说不准,”她扶了下眼镜,轻声道,“以后我说不准就不干这行了。”
“那你打算干什么?”
“等赚够了钱,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苏怀瑾问:“旅行吗?”
“我并不热衷于看不同的风景,我反倒比较喜欢一成不变的事物。”
大小姐瘪瘪嘴,不是很赞同:“那有什么意思。”
简书笑了笑,她回:“我喜欢没意思的事物。”
苏怀瑾像是看怪人一样上下打量她,然后擡腿往里走:“谁和你一起生活一定很没意思。”
耸耸肩,简书没回答。
“反正,我不喜欢说谎。我没做就是没做,不会就是不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苏怀瑾走进去在房子里站定,回身看她:“人与人交往,要的不就是真诚嘛。”
简书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觉得她愚蠢却真诚,让人不忍说穿。
只能连声附和:“好好好,对对对。”
她侧身,擡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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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时钟响了又响,江辞秋擡眼看了下,十点了。
于是去看轮椅上的人:“你要睡觉了吗?”
初寒点点头,自己转着轮椅往房间而去。
江辞秋跟上去,在洗手间给人接了水挤了牙膏放进她的手心。
又拿个小盆接洗漱用的水。
其实初寒已经说过那些都只是个意外,她只是一条腿受伤了,而不是下身瘫痪。
她说自己可以,江辞秋说不可以,就是要跟着人进去。
初寒猜她是因为午餐没给自己点,然后自己又发烧了,所以江辞秋愧疚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
江辞秋细致入微地照顾她,有种生怕她下一秒就死了的谨慎。
初寒觉得大小姐怕是从小到大都没照顾过人吧,这种事情一定十分新鲜。
本以为她会先不耐烦,但没曾想,却是初寒先不适应起来。
初寒坐在床上看要给自己摆正打了石膏的腿的江辞秋,伸出手挡了一下道:“我可以自己来……”
江辞秋推开她的手,说:“我来。”
然后动作轻柔地抱住石膏腿移了位置。
初寒看着她专心的侧脸,突然问道:“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