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出租车车源紧张。
许知临从度假酒店里出来,顺着街边一路往前,又着急地伸手拦车。
他前前后后耽误四十多分钟,赶到楼梯间时,气喘吁吁地,也闻到了一股浅淡的烟草气息。
每回顾清朗心情烦闷时,就会抽烟。
许知临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心里也愧疚。
在四下透风的楼道口里,藏不住一丝暖意。
但许知临脸蛋红扑扑的。
因为跑得太卖力,被笼在羽绒服里的清瘦背脊,也密起一层黏腻的热汗。
“哈、哈……”
兔子急得快喘不过气。
正要赶到时,脚底踉跄,鞋尖踢在石阶上,绊了一跤,人飞出去。
“啊、好疼……”
他哼一声,捂着手。
擡眼又看到距离不远处,一双纯黑色鳄鱼皮男士皮鞋,就停留在自己眼前。
啊,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摔倒?
许知临觉得丢脸。
他趴在那,脸蛋和掌心一起火辣辣的。
而顾清朗手里夹着烟,也被这动静吓到。
男人愣在那,一时反应不及,到后半程才笑起来:“给客人行这么大礼?”
许知临立即委屈起来。
是他想摔的吗?
再说他都摔成这样了,顾清朗也不知道拉他一把。
狗男人果然是不爱他了。
记得以前刚谈恋爱的时候,淋点雨都能把他给心疼个半死。
结果现在……
兔子委屈,他赌着气,正要起身开门。
男人也及时把僵硬的手指伸出来,哆嗦着,像是冻坏了。
尤其指尖握住许知临的腕,像是裹满了冰碴子的手,冻得兔子都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顾清朗。”那时满腹委屈,烟消云散。
许知临反手捂住男人冻僵的指,他心疼道:“冻坏了吧。”
扔下约好要见面的男朋友,害他在这里挨饿受冻两个多小时……
顾清朗的狐貍眼睛微眯起来:“去哪了?”
许知临视线回避,认真替他搓着手:“在国外留学的朋友,今年难得回来,就约着见了一面。”
“是吗?”男人倒也没太怀疑。
但又凑过来确认:“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许知临拍他一下:“女同学。”
女同学他倒是放心。
别又来个彭殊那样的,自己就谢天谢地。
许知临握住顾清朗的手,搓了一阵,发觉作用不大。
于是干脆按着他的指尖,想往自己颈窝里放。
顾清朗指尖刚碰着他,便立即紧张地把手往回抽:“再冻着你。”
但许知临坚持让他把手放进来:“一会儿就好……”
冰冷僵硬,像两片铁皮一样的指。
按在滚烫细腻的肌肤之上,很快便恢复原有的温度。
顾清朗站立的角度,微低下头,正好能看见许知临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动的眼睫。
还有小巧精致的鼻尖,和一点点嫣红的唇。
热气顺着衣领口,一阵一阵往外扑来。
顾清朗垂眸,看见自己的手指撑|开他白毛衣的衣领。
白皙肌肤顺势而下,瞧得人心猿意马。
男人微低下头,闻到兔子身上的恬淡清香,又凑到他耳边:“一会儿能好吗?”
许知临知他意有所指,两颊微红了些:“说什么呢!”
那时体温逐渐回暖,许知临打开家门,和顾清朗一起把礼物全搬进去。
又拿出小电炉来插上,催促对方赶紧烤烤身体,以免受寒感冒。
而自己则是赶到厨房,打开火、坐上锅,打算给他熬一碗驱寒用的姜糖水。
谁知男人偏偏挤进这间本就狭窄的空间内,从背后搂住他道:“抱抱你就暖和了。”
许知临以为他只单纯想要抱抱,便没多管。
结果生姜刚切成细丝下锅,男人的手就不老实起来……
许知临满手水渍和姜汁,没法去拉拽顾清朗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大衣。
他十分被动的双手撑在灶台上,又小心挣扎着:“顾清朗,你别、别这样……”
男人使着坏:“别哪样?”
兔子嗓音压低下去:“别乱摸了。”
他两脸红扑扑的:“天还亮着呢。”
男人把自己温冷的掌心,贴在他纹路紧实的腹肌间:“家里又没人。”
他蛮不讲理道:“再说我也是因为太冷,所以才这样的。”
而他为什么会冻成这样,许知临作为始作俑者,理应承担全责。
兔子一时语塞,辩驳不来。
期间察觉他的手,更往里伸来一些,又轻飘飘的拨开自己运动裤的松紧带。
许知临被人往前推去。
他紧张的要命,又听见男人小声解释:“之前答应过的厨房py,就在这里兑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