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亲密无间时,忽听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许知临双颊通红,视线失焦,周身泛着香气,衣衫……
衣衫倒是裹在身上,但稍微显着些许凌乱。
要是他们这样被人看见。
许知临双眼蓦地睁开,他惊慌失措,正从顾清朗腿|间挣扎想逃。
那男人又抓住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喂,老顾,我知道你在里边。”
“我现在手里有两张现场照片需要你帮忙看看,我进来了啊。”
许知临疯狂摇头,他怕极了,也知道顾清朗办公室的门根本就没锁。
而且敲门的人是余伟,和顾清朗大学同学,关系本也就亲近。
他下一秒就会推门进入。
许知临视线疯狂搜索,在办公室里迅速寻找藏身之地。
谁知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倒是顾清朗眼疾手快,在余伟进门之前,把他从怀里塞到桌子底下去。
那桌子下垫着地毯,倒是干净。
许知临跌了一跤,脑袋差点嗑在桌沿边上。
顾清朗伸手扶他时,余伟正好推门进入。
对方看见顾清朗弯腰往下的模样,便问:“找什么呢?”
许知临心里一紧,忙把自己的手指从顾清朗手中抽回。
他推着那男人坐回椅子里去。
而顾清朗双腿修长,结实有力。
这时坐直起来,两条大腿微微岔开,脚踝轻轻蹭着他的腰。
“笔掉了。”
“先别捡笔了,快来帮我们看看这个现场。”
“死者在KTV包间遇害,心口处有致命伤。”
“但房间全封闭,唯独的出口对外,头顶也有监控……”
刑侦支队每天办不完的案子,还有很多积压的陈年旧案。
隔三差五就要被翻出来扫扫灰。
许知临这时躲在顾清朗的桌子底下。
听那男人一本正经的和警局里的其他同事商议工作。
顾清朗突然严肃起来的模样,倒是和平时不大一样。
原先许知临也没想使坏,一直乖乖地缩在桌角处,偏是顾清朗不让他安生。
那男人像是脚底下也长了眼睛似的。
每回许知临困得打哈欠时,顾清朗就拿脚来踢他屁|股。
像是拿捏了许知临绝不敢闹出什么动静的心理,反倒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许知临气得呲牙,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但又怕顾清朗叫出声来。
他心想,那坏狐貍说不定巴不得他赶紧被人发现呢!
小兔子张扬舞爪,无处发泄。
正愤愤间,忽然灵光一闪。
他试探着,把自己的脸贴过去。
隔着顾清朗的一层薄薄的西装裤,带着呼吸热气的脸蛋儿,忽然间挨着他的小腿。
男人像是很敏感,终于不再那么跋扈,而是将腿往回收了收。
然后继续与办公桌前的人商谈公事。
许知临眼睛亮了亮,心想:有戏。
以前都是顾清朗换着法子的欺负他,这回倒是让他抓住机会,给那男人吃吃好果子了。
兔子摇着尾巴,忙再追上去。
他用自己被人夸赞过无数次的漂亮手指,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脚踝。
顾清朗背脊一僵,随后又察觉,自己的裤脚边,被人拿手指卷起,再慢慢往上推来。
“现场发现了好几个半截脚印,落地点的重心都集中在前脚掌,而且脚印踩得很轻……”
余伟正滔滔不绝,却看他神色不对,顿一下:“老顾,你怎么了?”
“咳,没事。”顾清朗面部肌肉绷紧。
他轻咳一声后,又示意:“继续。”
许知临像是突然找到了捉弄人的快乐。
他心想,怪不得顾清朗以前那么爱逗他,原来折腾人,看他有苦难言的感觉,是这样啊!
小兔子又往前蹭了蹭,最后干脆直接扑在他腿|间。
顾清朗的背脊,僵得更直……
许知临想了想,手指顺着裤缝往上,点了点顾清朗腰间的皮带。
他拿手指轻轻一挑,另一根指节卡进去,及时阻止了锁扣被解开时可能会发出的声响。
等把那皮带一节一节完全松开后,又将板板正正塞进去的衬衣边,全扯出来。
直到把顾清朗的衣服也弄得皱皱巴巴时,许知临才心满意足。
“那行,我们就先按照你提供的思路去查。”
“对了老顾,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吃药啊,别上班第一天就请上病假了还。”
“嗯。”顾清朗轻声应下。
这时许知临一听余伟要走,大叫不好。
兔子忙松开手,谁知没等往后撤去半步,忽然间手腕被人抓住,用力拖着往前。
顾清朗眼底波动难平,尤其看那兔子柔柔弱弱想跟他求饶的时候。
男人更是难办地,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许知临手腕被人捏得通红,顾清朗索性把自己腰间的皮带全给解|开。
他身子往后躺,微闭上眼,掐住那兔子的下巴,嗓音低哑道:“张嘴。”
许知临:“……”
兔子哭哭啼啼,自食恶果:“我不会。”
顾清朗眼尾微翘,耐心又强硬地:“吃糖会不会?”
兔子警官:我错了,呜呜呜。
顾大作家:吃糖不会,吃冰淇淋总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