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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完美犯罪

许知临笑一声,又拍拍秦创的肩:“二舅妈先请你吃饭,然后再送你回家。”

秦创振臂高呼:“二舅和二舅妈万岁。”

两人开着玩笑,又去办事处旁的猪脚饭店里吃了晚餐。

许知临没闲着,拿着警察证件和唐菀的照片去问老板娘。

老板娘倒是对他们中介公司的员工都熟悉得很:“经常来我们这边吃饭呢。”

秦创一边埋头刨饭,一边问:“这姑娘您也熟吗?”

“唐菀嘛,这条街上的商户谁不认识她。”

“小姑娘嘴甜得很,热心又善良,回回哪家上点货,她都要来帮忙。”

“就是听说前几天云来公寓火灾……哎,你说多好的姑娘啊,真是可惜了。”

许知临听闻有戏,便立刻问:“那唐菀和他们公司其他人的关系好吗?”

“关系一般吧。”

老板娘说:“平时大家过来吃饭,都是成群结队的,就她经常自己一个人来,偶尔跟其他女孩儿们一块儿,大家也不怎么和她说话。”

许知临问:“那您知道原因吗?”

“嗐,这我可不知道。”

“不过之前有些姑娘们过来吃饭,我听见她们说过一些。”

“说什么了?”

“就说她爱表现、做作什么的。”

“好像还听说她傍什么大款,说是每到拼业绩的时候,唐菀就去找她那个什么金|主帮忙去了。”

许知临和秦创对视一眼。

秦创压低嗓音道:“估计又说我那人傻钱多的二舅呢。”

许知临:“……”

他问:“大家平时经常讨论唐菀的金|主吗?”

老板娘拿着抹布坐过来道:“说得厉害着呢。”

“听说是一有钱老头儿,家里有老婆有孩子,管得严,没办法直接给她拿钱,所以就只好把那些房子借给她做业绩。”

“你想想,她们干中介的,寒风酷暑里跑,就为了挣点儿业绩。”

“人家辛辛苦苦跑几单,啪一下,客户不租了,结果回头一看,这边傍着关系,又卖了好几套、租了好几套,提成咔咔拿,心里不平衡也很正常。”

许知临有些吃惊地问:“您也相信唐菀是靠傍|大款做的业绩吗?”

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抹布擦着桌子道:“我当然不愿意相信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会做这种事。”

“但是大家都这么说呢,而且唐菀那男朋友,隔三差五地跑来这公司门口打骂。”

“骂得可难听了那是。”

“他骂得那些话,我都说不出口。”

“反正就是说唐菀这人私生活有点问题。”

“还听说她跟她们公司里好几个男同事也不干不净,还有什么聊天记录、床照之类的东西。”

许知临和秦创是店里的最后一桌客人。

用完餐出来后,老板娘也正好关门打扫。

秦创摸着肚子坐上车来,他不得不感叹一句:“流言简直可怕。”

他那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顾神。

居然都成包|养别人小姑娘的六十岁土大款了。

而且还是被老婆孩子管得贼严。

半毛钱拿不出来,只能用房子租售的方式去养小情|人的土大款。

许知临绕远送秦创回家,路上突然问:“唐菀她男朋友叫什么来着?”

“刘彬。”

“之前是小为审得他?”

“对,小为和刘姐审得他。”

“然后魏队带了两个新人审得我二舅。”

许知临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看过的案件资料。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他录口供了吗?”

秦创说:“你这脑子,对我二舅不好的信息你是一点不记呀。”

许知临说:“我真想不起来。”

他问:“他说什么了?”

秦创说:“人刘彬,单是记录在册的口供,就有一万五千七百三十八个字。”

“只不过呢,这些字全是用来骂你男朋友的,说跟他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刘彬实名指控,坚决告诉警方,唐菀的死一定和顾清朗脱不了干系。

所以才害得顾清朗在警局被连审了五六个小时。

那天他情绪激动,虽然对唐菀的死,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大的伤心。

但却依旧十分气愤地对顾清朗放肆辱骂,倒真像是恨极了这个人。

只不过后来核实得知,两位当事人都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在警局待了一些时间后,便还是被放了出来。

秦创到家后,临下车前,许知临还在和他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我们再去找刘彬问几句话。”

秦创自是答应下来。

许知临那时才又开车朝家里走。

顾清朗今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没给自己发过信息。

许知临进入家门时,屋子里还黑漆漆的。

他原以为顾清朗不在,结果下一秒,就被那人胡乱扔在玄关处的鞋子给绊了个踉跄。

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从许知临房间门缝里透出来的。

许知临没开灯,踩着棉拖鞋,慢吞吞地走进屋里。

他先动手推开了顾清朗的房门,确认房间没人。

又看那懒狐貍是一点儿也不收拾,昨天晚上睡过的床到现在都还乱糟糟的。

桌子上的书也随手扔在那。

应该是早上出过门,换了衣服,所以衣篓里又被塞得满满当当。

许知临无奈叹气。

他心想:怪不得之前请阿姨,得给人家开到六百一天呢。

就这乱糟劲儿。

八百一天那也不过分。

许知临不和顾清朗一样,他耐性好,这时候还弯腰一件一件把那些衣服全捡起来。

按照材质分类叠放后,又简单地把书桌收拾一遍,把床单给他铺好。

再等折返回自己房间后,微推开门。

又听见从屋内传出来,用笔尖划过纸页地“沙沙”声。

许知临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橘灯。

顾清朗趴在桌面上认真描绘图纸,俊朗深刻的侧脸也蒙上一层暖色光影。

听闻门响,那狐貍瞥来一眼:“回来了?”

许知临拎着自己的书包进来:“霸占我房间?”

顾清朗理直气壮地:“早上就说了我要搬过来。”

他倒是还有理!

再说许知临这间次卧本来就比顾清朗的主卧小上许多。

书桌也是自己组装了一张小电脑桌临时擡进来的。

顾清朗身形高大,他人往这一坐,就没给许知临剩下多少位置。

小兔子盯他一阵儿,又走上来拿脚踢踢顾清朗的椅凳问:“那我坐哪儿?”

嗯……

顾清朗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房间里那张量身定制的工学椅肯定不能搬过来。

倒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因为那东西又大又重。

要是搬到这小房间里来,倒是更占地方了。

但是家里好像也没别的多余适合放过来的椅子。

要不他明天再定一套双人桌椅搬回家里来?

顾清朗思考一阵儿,忽又想起什么。

他往外靠过来,伸出自己结实坚硬的大腿,拿手拍了拍道:“要不坐这儿?”

许知临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

小兔子拿书包去砸他。

顾清朗笑吟吟地伸手接住后,才看见许知临倒回床铺,在自己的窝里滚了两个圈儿。

他从手旁边的烟盒里抽出支烟来问:“累了?”

“累死了。”

不说跑来跑去一整天。

单是坐那儿问话十多个小时,记录二十多位工作人员的口供,那也够人费劲儿的。

顾清朗手里的打火机“啪”地响了声。

还没点燃咬在牙间的烟,便又听闻从那被子里传出来的闷闷声。

“把烟掐了。”

顾清朗点烟的手一顿:“这就开始管我抽烟了?”

许知临累得脑袋都擡不起来:“不爱闻烟味儿。”

他说:“要抽也行,出去抽。”

反正他这间房,禁烟。

顾清朗听完。

想了想,乖乖把烟掐了。

小兔子趴在床上懒了会儿,又慢吞吞地爬到床尾。

他伸手把顾清朗的椅子往回扯了些来。

“你在画什么?”

“密室图纸。”

“已经研究出来了?”

“哪那么快。”

“那你今天查出什么了?”

“……”顾清朗坐那,安静一会儿。

忽又贴过来:“过来让我抱抱,我就告诉你。”

其实许知临这会儿,也挺想让顾清朗抱抱的。

只是刚刚进门的时候,自己没好意思往他怀里钻。

两人今天应该都有点累了,显得没什么精神。

顾清朗逗他玩笑时,也明显没有平时那样来劲。

只不过臭毛病改不了,但凡逮着机会,嘴里就要臊他几句。

许知临不太好意思地在床上扭捏一会儿。

但看顾清朗很配合,也给他台阶,那狐貍张开双臂就那么一直等着。

许知临有些丢脸地滚来滚去。

他尽量想显得自己不那么主动,而是受人逼迫,实在不得已才滚进顾清朗怀里去的。

但那老狐貍早知如此,等人上钩。

只待许知临扑来,便一把将人接住。

他一手揽着小兔子的腰背,一手勾住腿弯。

身躯微微后仰,便搂着人在椅背上旋了个圈儿。

许知临把脸藏起来,又拿手轻轻锤了下顾清朗的肩:“现在能说了?”

老狐貍把嘴贴人耳朵边上去:“能说了。”

他把嗓音压得低低,喑哑又磁性:“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