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许知临不管这件事,等他出来,也一定能自己处理的很干净。
但……
但许知临还是郑重地转发回复了那条声明。
【大家好,我是顾清朗的男朋友,也是前段时间在论坛发声的兔子警官。】
【针对顾清朗先生今天被带走调查一事,我可以很认真负责的对大家说,只是因为顾清朗先生名下房产发生刑事案件所以配合警方工作,并非顾清朗先生本人有过任何违法犯罪行为。】
【另,有关于前任靳乐先生的事,两人系和平分手,且顾清朗先生从未做过任何伤害靳乐先生的事,针对目前网络流言,我方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也希望靳乐先生能站出来澄清事实。】
【如后续事态不休、流言不止,我方会采取法律诉讼的手段解决,同时为了让公众了解事实,我方也会申请公开审理案情,还顾清朗先生清白。】
最后这一句话,算是警告靳乐,不要胡来。
到时候公开审理,顾清朗手里的所有证据都放出来,靳乐那边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等解决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许知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顶上热门。
#顾清朗澄清#以及#兔子警官#这两个词条在热搜榜上不相上下。
许知临的强硬态度,也难得没有激起网友的逆反心理。
大众评论风向瞬时倒戈。
一年又一年:【这个兔子警官好像真的是警察。】
岁岁平安:【他敢站出来这么说,手里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吧。】
小丑鱼尼莫:【而且顾清朗本人在业内风评真的还不错。】
爱吃芋泥:【之前不是有小姐妹爆料吗,说是自己兼职的时候不小心损坏了贵重物品,价值六万多,她赔不起,后来顾清朗路过帮她赔了。】
眼镜布:【顾清朗这么好,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看上靳乐的,明明自己本人就超帅。】
猫咪水杯:【听说是靳乐死缠烂打追得他,不过顾清朗本人比较佛,对感情这种事看得很淡吧。】
钱来钱来:【赞同,对顾神这种人来说,大概和谁谈都一样。】
三五十五:【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分呗,多大点事呀,这算什么黑料?】
许知临处理完一件事,正准备走。
律师又忽然叫住他:“许先生,稍等。”
许知临站在那里。
牟律师拿着自己手旁的一份文件袋起身说:“是这样的,顾先生早些时候要求起诉靳乐偷稿一案时,就已经预料到了对方可能会把私|照泄露一事,推到自己身上。”
“所以他也提前把一些证据,交到了我们律所。”
顾清朗手里是早就有那些照片的。
因为当初侵害人在威胁靳乐前,就已经拿过那些照片来向顾清朗勒索巨额和解费。
只不过当时顾清朗和靳乐早已分手,又怎会理会。
但根据泄露出来的照片内容,很明显就能看出是在酒店内进行的拍摄。
牟律师表示:“顾先生非常确认自己,从未与任何同性、异性去过酒店,且自己入住酒店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关于这一点的证词,到时一旦立案,你们警方一查就能得出结论。”
“另外根据这张照片内的酒店布局,我们律所前段时间也对云京市内的所有酒店做过一次确认,基本锁定了五家以内的五星级酒店。”
“只要立案需要,警方调取监控录像,就能确认靳乐先生到底是与谁一起进入的酒店房间。”
许知临接过那些照片,随意翻看两眼。
他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顾清朗的:“我知道了,我先去找靳乐,如果他那边不肯站出来澄清,那我们今天就去报案。”
“许先生。”
“您再等一等。”
牟律师又叫住他说:“虽然很抱歉,但是前段时间顾先生去南安市时,我也因公在南安出差,那时我们两人碰过一面,在一家早餐店的门口……”
而许知临家,就是开早餐店的。
许妈妈每天早上凌晨三点多就会起床揉面、包包子、熬粥、拌咸菜。
很辛苦、很累,但也赚不了几个钱。
那时牟律师得知顾清朗也在南安,便与他约见。
结果对方开车兜了几十公里,就为了绕远去一间开在旧城区一片还未开发的筒子楼里吃早餐。
那家店铺生意不错,但人手不足,所以接待能力有限。
以致于牟律师大清早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等座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好不容易吃上早餐。
那家店的早餐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店铺内外都收拾的十分干净。
但要绕远十几公里的路特意过来吃一顿,还是有些折腾。
不过牟律师看顾清朗吃得很认真,就也没有多说。
只是两人没吃多长时间,便听闻有人吵闹。
擡头来看时,才发现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小狗过来讨债。
她们当地方言吵吵闹闹,牟律师并听不太懂,只是隐约间有些词汇,大概是什么“欠钱不还”、“这么多年”、“仁至义尽”之类的话。
年纪稍长的女摊主连连道歉,不知说了些什么。
后来讨债那女人便把她钱盒子里的所有零钱全都拿走了。
原本牟律师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吃饭时遇到的一起小插曲。
可哪知道顾清朗却忽然起身,跟着那女人追了出去。
当时拦下人,顾清朗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您认识许知临吗?”
对方目光不善,但仍是上下打量,将他们两人审视一番。
随后傲慢答复:“我是他舅妈。”
顾清朗是知道许知临家负债的事,所以也没多做寒暄,他简明扼要说明来意:“您好,我是许知临的朋友,这次来南安市是受他所托特地过来还清欠款。”
那天牟律师跟着顾清朗一起,一家一户地收走了许知临家当年写下来的所有欠条。
细数过金额过后,差不多是十七万左右。
许知临手指微颤地打开那份文件袋。
因为欠条手写时间过长,有些纸张上甚至还留下了暗黄色的陈年印记。
这其中一部分是他稚嫩的笔迹,还有一部分是父亲久病成疾,字体不清时留下来的签名。
甚至在厚厚一叠的两千、三千、五百的欠条之中,还混着那张皱皱巴巴的,自己前段时间写给秦创的那张价值一万八的欠条。
没想到顾清朗连这一张,都替他收了回来。
牟律师说:“抱歉,许先生,原本顾先生把资料保存在我这里,也是出于对我的信任。”
“而我又只是一名律师,不该多管闲事来插手顾先生的私事。”
“但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不好的事,我又听说了你们已经分手……”
“原本今天您不来,这份声明、还有立案材料,我们也会按照顾先生的嘱咐去安排妥当,但是您来了,我觉得自己不论是作为顾先生的律师也好,还是作为顾先生相识多年的朋友也好,我都有必要向您说明实情。”
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但是这份感情,应该还可以挽救一下。
许知临听完这些话,抓着文件袋的手指收得紧紧。
他小心把袋子合拢后道:“谢谢您。”
“但我和顾清朗,只是闹了一点小小的矛盾。”
“我们很快就会和好的。”
顾大作家:去一趟南安,还是做了很多事情,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只是去玩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