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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再相见 她要离开这个镇子(1 / 2)

第80章再相见她要离开这个镇子

收了贺云州的银子,春风阁的老板娘早早便安排好贺云州的屏风,一大早便将刚回客栈的贺云州拉过来藏好。

“过会儿她来了你可不准出声,若是惹恼了她,以后不卖花给我,我这春风阁就算白开了。”老板娘细心嘱托,临出去之前将屏风再次挡好。

里间,贺云州整好衣衫,细细摩挲着腰间的平安符理顺,工工整整平放在早上特意换上的红色外袍上。

这是他的私心,她曾说过红色好看。

约莫一炷香之久,春风阁的正门关紧,阁里的姑娘有好奇的从二楼往下望。妈妈叮嘱过,卖花的半仙娘子喜静,不喜欢人围观。

等到后门吱呀响起戚惟怀那辆送花的小车声音,贺云州看见一位紫衣姑娘拿着一罐小东西匆匆从二楼赶来,在其他姑娘羡慕的眼神中站定在后门处。

等她站定,他才看清这位姑娘的不同,身姿玲珑,微微侧过的一张脸在春风阁一众妍丽的面庞中独树一帜,以清丽婉约更胜一筹。

可她一擡头,翘首盼着门外的人,贺云州才猛然发现她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边的眉骨横过鼻梁,一直到下巴处。蜿蜒的疤痕如同肉色的长虫横在她的脸上,瞬间使那张惹人怜爱的脸变得恐怖起来。

原本这样的人,莫说春风阁,便是普通的酒家招仆从也一定不会要。可看紫衣姑娘的地位,在春风阁似乎比其他人更高些。譬如此时,妈妈一边把其他人往楼上赶,却让她守在后门处。

门外的车已经停好,接着便是青石板上叩出轻轻的声响。一步一响,像是小锤敲打在琉璃瓶上。

贺云州紧紧盯着那扇不算宽敞的后门,紫衣姑娘笑得灿烂,连同脸上的那道疤都舞得灵动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会因为失而复得的再次重逢而落泪。可那只素鞋踏过门槛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酸涩的感觉没过了一切,像是轻飘飘的羽毛划过倒扣的大钟,轻而易举就将数年来即将澎湃而出的悲鸣收回,唯有悠长的余韵。

他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好像从未分开过。

愣住的一瞬间,那道身影已经进了门,是一袭青白色的衣裙,青丝挽起,是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簪着三两朵青白色的小花与一只素银簪。

屏风轻薄,可他看不见她的脸,透过画着花鸟的薄纱,妍娘的脸上还罩着一层薄纱。

从妍娘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有一道目光牵在她身上。那扇屏风太过突兀,在她目光看去的一瞬间,她可以确定那后面有人,里面随即传来案几上的茶杯碰倒又慌忙扶起的声音。

她没有挑破,随即便被安排在正对面的椅子上,一擡眼便是满面的丝绸屏风。

老板娘见她似乎是发现了,随即开口道,“这是我们阁里新进的丝绸屏风,前几日车队才从中原护送过来。今天娘子过来,我想着也请娘子赏看一番。”她心虚的摸摸鼻尖,生怕妍娘翻脸断了她的财路。

“我今日来,是向妈妈辞行的。”妍娘开口道,声音带着疲惫与沙哑。

一时间,整个春风阁鸦雀无声。

“我和弟弟本就是四处游走,遇到合适的地方便住上几个月。青云镇已经住了许久,本来早就该走了,为了阁里的生意耽搁了几年,如今也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了。”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阿紫是我带来的,她面容受损只会些琵琶技艺,我走时会把她一起带走,不给妈妈添麻烦。”

此时老板娘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几步来到妍娘身前陪着笑脸,“姑娘怎么不多待几年,外面的神庙里在造花神轿子,我们春风阁的名声也往中原传去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妈妈满脸希冀望着妍娘,伸出一双戴满宝石戒指的手企图拽一拽那道青白色的衣袖。

只是还未碰到,便被一道灵活的身影挡住,小戚挡在她身前,“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如今还没怎么出名呢,就被人卖了。若是不走,留在这儿帮妈妈你数钱吗?”

从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屏风后面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是少了条尾巴,又不是少了个脑子,只不过妍娘不说话,他也不能发作。

老板娘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伸出去的那只手退也不是伸也不是,满心里后悔为了一时之利接了贺云州的钱,说不定就要因为这件事毁了春风阁的招牌。

因为收了贺云州的钱,她不好将人轰出去,又因为出卖了妍娘,不能求她在这儿住着。

正左右为难,贺云州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短短的几步路,艰难的如同越过天鉴。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视线短短交汇了一刻钟,妍娘便转头闪躲,在戚惟怀的身后藏得严严实实。

“这位京城来的贵人,是因为他夫人喜欢花儿,所以想着从我这里牵条线买花的。”原本春风阁的妈妈想着挑明之前再问贺云州要一波钱,可事到如今,她只能实话实说,不然连自己的生意都保不住。

“娘子,我真是,哎呦,猪油蒙了心,也是看他爱妻心切,我才瞒着娘子叫他在门后看一眼。”她急切道,“还望娘子给我一个机会,让春风阁继续活下去。”

“娘子看我一个半老妇人,带着一阁的姑娘艺人,没了您的花儿可怎么办,只能上街要饭去,或者有那有钱的叫人擡了去了此一生。”

她便是看着妍娘心软,才一味卖惨,只求春风阁的火热生意能继续。

只是说着说着,她觉得氛围全然不对。再擡头,送花的惟怀小哥已经是剑拔弩张的态势,全然没有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态度,将他姐姐护在身后,遮得严严实实。

再一转头,惟怀小哥剑拔弩张的的对象,那位声称京城来的爱妻又多金的俊俏公子失了魂一般向这边走来。

“你……你,不是买花?”老板娘开口,可贺云州怎么会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