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拧眉:“你疯了,还去跳河?那我死了你不会还要殉情?”
崔秀萱张嘴就来:”是,我会追随你而去,我们死了还要做一对鬼夫妻呜呜呜!”
宗凌沉声道:“你冷静一点。”
崔秀萱眨了眨眼,擡头看向他,“嗯?”
宗凌啧一声,“你还殉情?等我死了我的家产都是你的了,你知不知道啊?”
崔秀萱眼泪盈盈,摇头:“我不在意钱。”心里却惊叹着,宗凌死了她福利这么大!
“我只要你!”她紧紧抱住宗凌。
“……”
宗凌没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崔秀萱却没在意,继续说些自以为在哄人的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血.腥。
宗凌说了很多遍他不气了,但奈何这张面瘫脸并没什么说服力,只能继续承受她的言语侵害。
她的话虽荒谬而幼稚,但一直抱着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宗凌都不知道她是在道歉还是在引.诱他。
终于,崔秀萱意识到一点不对劲,挪了挪屁股,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男人眼底浮动着烦躁,垂眸看向她,“你满意了?”
崔秀萱眸色闪烁,“我也不知道你会这样,我不是有意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抱上了桌案。
男人低头亲吻着她,把裸.露在外面的部分都亲了个遍,然后他又亲了亲她的心口,突然想起什么,附耳道:“你不是想道歉?”然而说了句什么。
崔秀萱面露震惊,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样也可以吗?”
宗凌道:“可以试一试,不行就算了。”
终究是新奇压过了一切,崔秀萱看他一眼,从桌面上滑落下去,趴跪在地上。
这么看过去,似乎只有宗凌一个人坐在桌案后,若非表情不太对劲,只觉得他在认真办公。
崔秀萱细白的手指搭上宗凌的腰,很快,有什么东西弹了出来,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寸远。
她瞳孔骤缩,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个东西。
好狰狞,完全想不到骨相近乎完美的宗凌身上会有这种不合她审美的物什。
“好好好……”她憋出一个字,“好丑。”
宗凌脸一黑,过了会儿却去拉她的胳膊,语气细一听竟然有些别扭,“不喜欢就算了!”
“没事。”崔秀萱推开了他的手,手落在了自己的衣扣上,一边看着这东西。
就是这物什让自己要死要活吗?份量倒是很足够,真是人不可貌相。
很快,她直起上半身,靠过去。
她好奇地看着,又时而看向宗凌。他看上去……挺愉悦的。她更是卖力,觉得此刻宗凌的表情很有意思。最后松开时,有些疲惫的坐在地上。
不过很快,她又被宗凌抱起来,放在桌案上了。
男人的视线太炙热,崔秀萱也垂眸,然后道:“过会儿就好了吧。”
宗凌看了会儿,突然俯首。崔秀萱瞳孔振动,手指掐入结实的肩膀里,微微启唇。
而在崔秀萱还没反应过来时,宗凌又做了又另一件让她震惊的事。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膝头,俯身,一下又一下。
崔秀萱脸颊发烫,不知怎么的特别不能接受这事,这是可以亲的地方吗,她自己都嫌弃。她挣扎着要走,可惜被宗凌死死摁住,但很快,她又哆嗦起来。
一直最后,宗凌擡起他轮廓分明的脸,鼻梁上闪过水色,他却不嫌弃反而舔了舔。
崔秀萱痉挛着腿,被宗凌抱到一旁的床上,仍旧没有从刚才接二连三的冲击中反应过来。
“你下次不可以了!”她哼一声,耳根红起来。
宗凌没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是没有听见般,说道:“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撩开门帘出去。
却见外头太阳正盛,青天白日,而他刚才在营帐里干什么认识柳姝姗之前,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营帐里会发生这种事。
杨柏正在外面等他,宗凌缓缓看向对方,有些不自在,却听他说了句:“真服了,你有那么喜欢她吗?”
宗凌顿了顿,表情顿时异常丰富,最后冷淡道,“谁说我喜欢她?”
“……”杨柏懒得说他,开始和他谈起正事来。
宗凌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走进来的时候,崔秀萱正趴在床榻上休息。
男人沉冷的视线迅速落在她身上,突然出声问道:“我听说你昨日救下一个马夫?”
崔秀萱眼皮颤了颤,压下心中的慌乱,垂眸嗯了一声。
宗凌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接着问道:“为什么?”
崔秀萱缓缓眨了眨眼,倒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生风门是一个类原始般以强欺弱的地方,她刚进去时,还是个被韩颜保护的很好的小女孩,其实她是在一次次被欺凌中长大的。
虽说处于这种环境之中,她却没有被同化,而是深深厌恶抵触抗拒这种行为。
可是这些话不能和宗凌说,不过这个男人必定在怀疑什么,就因为她救下一个马夫而已。
他实在太敏锐又太警觉。
怎么办?崔秀萱心如鼓噪,想着如何在短时间内编出一个理由打消他的怀疑。
宗凌开口道:“因为你以前被欺负过吗?”
崔秀萱猛然看向他,差点以为他有读心术。她思忖片刻,迟疑地点了点头。
“谁?”男人的语气有些冷。
崔秀萱歪歪头,含糊不清道:“太久了,我忘记了。”
其实她一个也没有忘,并且那些欺负她的人,在她变强后一个不落地欺负了回去。
宗凌立刻厉声道:“你笨吗?欺负你的人当然要牢牢记住。”
崔秀萱一愣,这时男人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紧紧盯着她,“然后找准时机,还回去!”
崔秀萱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好。”她缓缓道。
宗凌淡淡道:“以前就算了,以后谁欺负了你,一定要记住。”
崔秀萱眨了眨眼,便被男人紧紧抱住,他低声道:“然后来找我。”
“……好。”
*
京城的同一时刻。
皇室离宫行苑门外,柳父怒气冲冲地从里走出来。
他面目扭曲地坐上马车,眼角泛红。
很快他回了府,立马关上房门,闭而不见。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貌美女子端着汤粥敲响柳父的房门,却许久没得到回应。
她动作迟疑地推门而入,很快,传来碗筷碎裂在地面的声音。一声尖叫响起:“老爷!”
就在这时,一小厮从柳府后院里的小门里跑了出来,他神色凝重,将一封密信踹进怀里,信封外似乎写着柳父的名字还有定远侯云云字迹。
小厮拿着这封柳父的信,驭马自北方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