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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银耳汤 谢应祁,玩脱了的感觉不好受吧……(1 / 2)

第40章银耳汤谢应祁,玩脱了的感觉不好受吧……

袁娘子端药过来的时候,长公主还维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眼里已经爬上血丝,但是瞧着精神还好。

“殿下,这——”

谢郎君若是躺着,药还能灌下去,可现下背部有伤只能趴伏还昏迷不醒,这该如何?

“交给我吧。”长公主伸手示意袁娘子将药碗拿过来。

长公主接药碗的时候,袁娘子迟疑了下,却又很快交过去。

长公主极有节奏地瞧了瞧床沿。

霜蝉随即推门进来,语气急切,“殿下,唤我何事?”

长公主将药碗放在床边,尽量轻柔地卡着谢应祁的腋下将人提了起来。

“替我将他翻过来,床尾的软垫搁在床头。”

被迫翻身的谢应祁绵软无力地歪在软垫上,像醒过来一般。

做好这一切后,长公主捏着谢应祁的下巴把他的头半擡起来,又一用劲撬开了他的嘴,缓慢地把药灌了进去。

袁娘子微微瞠目,霜蝉欲言又止。

关切焦急不似作伪,可这照顾起人来也太粗暴了。

等这一碗药灌下去,楚王的脸上多了三个通红的指印,平添被凌虐之感。

长公主朝向袁娘子,虚心求教,“还需要再喝旁的吗?”

“不,不必。”袁娘子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连连摆手。

长公主放心了,倚靠在床边,撑住了偏头倒过来的谢应祁,她捏着眉心,总算能回神理一理今夜之事,片刻后吩咐霜蝉,“去将二郎唤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霜蝉面露难色,“二朗送太医回宫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慕凤昭摁住谢应祁的头,不让他乱动,闭了闭眼,慢慢吐出一口气,“那可有些难办了。”

不过须臾,她便镇定下来,目光直直看向袁娘子,“劳烦袁大夫在鹿鸣坊多住些日子,直到谢应祁醒过来脱离危险。”

袁娘子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暂且告辞出门去了。

“霜蝉,那这些事,只能你去做了。”

霜蝉附耳过去,听长公主细细交代,面色几变。

长公主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去吧,不容有失。”

霜蝉踌躇片刻,几欲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领命而去。

谢应祁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时不知时辰,但天光甚好,暖黄的光晕在屋内各处,温柔地让他不知今夕何夕。

他双目汇集的第一眼,瞧见地便是窝在矮榻上看书的慕凤昭。

她墨发简单挽成单髻,只缀着那枚宝相花簪,衣裙也仅墨白二色,裙摆上连绵成片的白水墨鲤,金线勾描出层层荡开的水波,如鱼在水中游一般。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看书看得太过投入,都没注意到他醒了。

谢应祁也不出声打扰,随意扫了一眼房间,确定自己是在阿昭卧房后,重新把视线黏回长公主身上去,安享这片刻仿佛偷来的静谧。

他在东南驻军大营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看到她的,或许还可能看到裙钗红妆的她。

想到她可能会心存感激,或许会坦诚身份,亦或是愧疚难当。

而他会一一告诉她,都没关系,还能借着伤情示弱,不着痕迹地把人带到扬州住几日。

当时他也如现在这样,动弹不得,还是硬撑着坐起来,艰难地环顾四周,可根本没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阿爷知他心中所想,捧着药碗没忍心看他的脸,低低说了一句,“公主回京去了。”

时至今日他都记得那碗药的苦味,如同千机毒药一样牵扯着四肢百骸,哪儿哪儿都疼。

而他,只能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僵硬地朝他阿爷笑笑,“这样啊,也好。”

当年那碗药里可能有他越不过去的渭河沙吧,梗在喉头让他不自在许多年。

“谢应祁,玩脱了的感觉不好受吧。”慕凤昭搁下书,搅了搅她跟前小炉上的汤锅,始终没回头。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昏迷的时日有点久了,乍一开口,说话都有些费力。

好在长公主听懂了,她点了下自己的耳朵,“真正昏迷的人和清醒的人呼吸声音是不一样的。”

而且,还有轻微的布料摩擦之声,他醒过来的那刻她就知道了。

随着她揭盖搅锅的动作,一阵果香气传过来,很是好闻。

长公主盛了一碗,端到谢应祁床头。

“银耳枸杞雪梨汤,润润喉吗?”虽然是询问的语气,长公主不容置疑地将人扶起来坐好。

重伤清醒,佳人在侧,他仿佛穿越了重重时空,圆满了失魂落魄的曾经。

她舀了一勺汤递到谢应祁唇边,同时目光灼灼盯着谢应祁的脸,“下过毒了,为了报……”

你一番好谋算。

话还没说完,调羹都差点被谢应祁吃了。

长公主用了些力道才把勺子拽出来。

“……倒也不用喝这么急,横竖囚禁无期,话可以慢慢说,汤自然也可以慢慢喝?”

囚禁?

谢应祁疑惑起来,还颇有些人畜无害的意味。

长公主又给他舀了一勺,同时解惑道:“齐二死了,齐家大郎也就是当朝尚书右仆射于京兆尹堂前击鼓鸣冤,状告长公主当街扑杀朝廷命官。”

长公主仿佛在说旁人的事,“圣人日常震怒,然后,毒如蛇蝎的长公主,被重兵把守困在鹿鸣坊了,也不止如此,鹿鸣坊的人都被遣走了,只剩你我。”

为维护皇家体面,画地为牢。

也多亏了她如今被软禁,不在风波中心倒是自在许多,可以静下心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谢应祁被只剩你我四个字攫住心神,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三分愉悦。

看他乖乖喝汤,长公主又道:“偏偏他有目击证人,证明我确实出刀伤人,而证明我不过是自保,不得已的才出手的人证,也就是楚王您——”

长公主笑得得体,缓缓补充,“睡了足足三日,现在才醒。”

“自然了,这也得看您愿不愿意为我出面作证,毕竟您暗地里的名头,还是齐家十分倚重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