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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南惜醒了,醒来以后去看慕析。发现慕析也醒了,不过闭着眼睛、睫毛一直在颤,原来在装死尸。

眼睛再往下多瞄两眼,黑发掩盖之下慕析肌肤雪白一片,隐约还能看到点由自己光荣留下的红色痕迹。

好在慕析平时穿西装,严实,不怕露出来什么不该露的。

她把呼吸带到慕析耳边,小声询问:

“舔两口而已,至于这么害羞吗?”

“!!!”

慕析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进洗手间去了,南惜没看清楚她的表情。

不过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样子。

南惜愉悦地笑了,想起几个小时之前,慕析发丝都在发抖,却坚持着在自己腺体上进行标记的模样。眼尾的湿润是爽哭了吗?真可爱。

她走到慕析龟缩的洗手间门口,朝里面说了句:“那我就先走了,回去晚的话会被人看见的,今晚再见。”

慕析一门之隔坐在马桶上捂脸,闻言无力地应了声。

是得再见没错,毕竟发热期就是这样的,她也没什么办法……

南惜是卡着点醒的,醒来的时候凌晨五点,南家唯一留着的南楠肯定还睡得与猪无异,等她回到房间还能再睡回笼觉。

只是,两次和慕析私会都走运地碰上南之涯不在家,今天晚上南之涯在家她们又该如何行事,还得再考虑。

南惜还是非常注重发热期健康的,主要是前五年都靠抑制剂过日子,现在吃上好的了又怎么能轻易作罢。

回笼觉醒来以后南惜洗漱完毕,像往常一样下楼,中途看到手机上杜纱发来的消息说已经离开酒店。

吃早餐的时候南之涯和关衍已经回来了,加上一个南楠,四人坐在餐桌前一起用餐。

当然,南之涯后面还站了个低眉顺目的慕析。

南之涯一开口,就让人差点把喝进嘴的牛奶喷出来:

“昨晚过得怎么样?”

慕析眼皮子跳了跳,而南惜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那块面包,面对南之涯时皮笑肉不笑:“还不错,妈妈。”

旁边不知情的两人也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关衍没什么表情地拿餐巾抹抹嘴唇,南楠惊讶地看向南惜,但都没有说话。

南之涯对南惜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是费解,皱眉表示困惑。

她从小女儿身上感受到一种敌对情绪,这样的情绪让她很不舒服,也是她一直以来最不希望在家庭成员身上看见的。

“怎么了,南惜?”南之涯有话就问,她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妈妈,很感谢你的心意,不过我希望从以后开始请不要再擅自插手我的生活。”

南惜迎上她的目光,语气非常平和。

她说:“这一次是我遇到了很好的人,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妈妈,这样的做法还是让我不太高兴,我感觉自己不被尊重,是被你安排着的人偶。”

南之涯诧异地看着她,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没想到南惜会这么对她说。

事实上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过话,哪怕是当年自己阻止南怜的恋情最终酿下悲剧,南怜也始终没对她说过一点反驳的字眼。

但是那之后南怜与她疏远了很多,她能看得出来。

她心中笃定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可仍然对南怜的疏远感到心痛,想要询问的时候南怜又总是已经离开身边。

家里第一个反抗她的人,是身体最差最柔弱的南惜。

慕析从南之涯身后望向南惜,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开始蜷缩。

她担心南之涯会发怒,因而使得南惜受到什么惩处。

毕竟南之涯对自己的下属从不心慈手软,向来奉行高压政策,慕析作为南之涯手下的一员最是清楚。

最主要的……她根本没和自己提起要与南之涯说这件事情,慕析不知道她要怎么说怎么做,心中惴惴不安。

不过,这确实是母女两人之间的事情没错,她没必要和自己提前知会。

南惜的目光没有与她相接,而是一直无声地与南之涯对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餐桌上没有人在吃早餐了。

“是……这样吗。”南之涯扯了嘴角,扯出来的弧度却一点不能被称之为笑容,她试图为自己辩护,“可是南惜,总是使用抑制剂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不是可耻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和我说……”

她尽量软化自己的语气,想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一些。

但她不知道,因为常年身居高位、发号施令,她早就已经不适应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生硬无比。

关衍在一旁低声说:“南惜,不要让妈妈伤心。”

“不对,我没看见过什么拒绝的余地。”南惜不赞成地转向关衍,“妈妈不怕伤心,她怕的是我们不理解,所以我才和妈妈沟通。”

南惜面向关衍时也扬着下巴不低头,反倒是关衍回避开她的视线。

她说的是真心话,因为相信南之涯爱着自己、愿意沟通才决定好好和她把话都说开。

否则对自己厌恶的人,南惜从不会多看一眼、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