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陆明就被街上的叫卖声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白砚舟的床铺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像个豆腐块。
"起这么早?
"陆明嘟囔着套上外衣,一推门就看见白砚舟坐在院里石凳上,正用布巾擦他那把短刀,晨光落在他侧脸上,格外好看。
"老大夫说朱砂铺辰时开张。
"白砚舟头也不抬,
"去晚了买不到上等货。
"
陆明伸了个懒腰:
"急啥,我认识铺子老板,能打折...
"话没说完,他突然瞪大眼睛,
"等等,你脖子上的黑线怎么变红了?
"
白砚舟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拉了拉衣领:
"没事。
"
"什么没事!
"陆明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扯开他领口。只见那些原本漆黑如墨的细线,现在变成了暗红色,像是皮肤下流动的血丝。
老大夫打着哈欠从厢房出来,一见这情景立刻清醒了:
"快给我看看!
"他粗糙的手指按在黑线上,眉头越皱越紧,
"好家伙,这哪是中毒,分明是中了'血傀儡'的印记!
"
"血傀儡?
"陆明心头一紧,
"那是什么玩意儿?
"
老大夫没答话,转身回屋抱出个落满灰尘的木匣子。
打开一看,里面整齐排列着七个小瓷瓶,每个瓶身上都画着不同的符文。
"二十年前红枫坞的玩意儿。
"老大夫取出一个青瓷瓶,
"用活人精血养傀儡,中术者身上会出现血线。等血线爬到心口...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明倒吸一口凉气:
"那怎么办?
"
"所以让你们买朱砂啊!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
"要上等的辰砂,越红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