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姜白是稽查局最新招募的新人。
宁蓁示意她过来,姜白胆子小,看到面部浮肿,眼球突出的尸体下意识转头吐了出来。
九号的其中一个能力便是追溯死亡。
只需手指轻轻点在死者的额头便能看清杀人者的脸。
姜白吐完了,擦干净嘴,她从一个普通的刚毕业没多久的打工仔转变成一个站着刀尖上的玩家还不太适应。
尤其是面对尸体的时候。
如果刚上没多久还好,面对这样的肿胀尸体,姜白接受无能。
她鼓足勇气伸出手后,迅速看了一秒迅速收回手,圆润的脸霎时血色尽褪。
十二号绿色毛衣女人号问:“看清楚了吗?”
九号姜白缩着脖子点点头:“是,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当时周围……没有其他人。”
自杀吗?有点意思。
宁蓁沉思一番后看向周围:“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再走吧。”
说罢,一群人像是土匪进村开始了扫荡。
李婶被牵制住动弹不得。
宁蓁在这间屋子里看到了一张相同的送子娘娘画像,画像前供着香烛水果和肉类。
周遭久散不去的香烛气味足矣说明,李婶长年累月在供奉着这尊送子娘娘画像。
“吱嘎——”陈旧的橱柜打开,发霉的气味飘散出来,宁蓁散了散味道后翻了翻,最里头翻出一双幼童穿过的鞋子。
鞋子还没手掌一半大,估计是那种刚出生的婴儿才会穿的鞋子。
是一双女款鞋样。
可是这个屋子里并没有年轻一些的女童或者女生的物件。
宁蓁把鞋子递到李婶面前:“你有过女儿?”
李婶被捆成种子蹲在墙角,枯瘦的脸别过去,一言不发。
宁蓁知道对于这种死了全家没有指望的寡妇,用刑是没什么指望的。
那就只能……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走到尸体旁边,指尖转动着一把钺刃:“我问,你答。”
“不然你这宝贝儿子的尸体,我就当着你面一片一片割下来喂到你嘴里。”
宁蓁的脸藏匿在阴影里,素白的面孔勾起唇角,如同可怕的恶鬼。
姜白刚好回来,听到一片一片割下来喂到嘴里这种话,她转头又吐了出来。
李婶气得发狂,挣扎中皮肤被粗厚的绳索磨出血痕也没察觉:“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对我的阿财动手,整个月亮村都不会放过你。”
话音落下,宁蓁手起刀落切断了十三号的手指。
“啊啊啊!我的儿啊——”屋子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十分钟后,宁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离去。
院外阳光正好,撒下来的阳光却无论如何都没法进入这一栋栋房屋里。
十二号绿色毛衣女人面色凝重:“我们这样做相当于和这里的村民撕破脸,想要调查夜婴啼源头恐怕会更加困难。”
宁蓁掸了掸衣服上沾的血液:“你以为,我们和那些村民好说歹说,他们就会如实相告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们这些外来者就是他们的替死鬼而已。”